【預購】真情書◎藤井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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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暢銷天王藤井樹2011年最真摯動人的純愛作品,內容含括四個短篇:十九號的月亮、渴愛、情籤、痕跡。

  勾勒醉人、永恆的愛情觀點,切中你我心中最美的期望與想像。

  以真心與淚水為筆墨,刻下的每段感情都叫「真情書」,寫滿了人生最大的快樂、痛苦和遺憾……

  他想娶的女人因為他自己的錯而離開了他。
  她想嫁的男人因為他自己的錯而讓她離開了他。
  他不是她的那個剛好的人,她也不是他的剛好的人。
  愛是世上最美麗的巧合,卻總是與我們無關……

  每個人都可能在上一段故事裡覺得應該就這樣了,殊不知那其實只是下一段故事的序曲而已,終有一天,愛情可以把我們都帶走,去哪兒都可以。

作者簡介

藤井樹

  本名吳子雲,高雄市人。
  一九七六年九月十日生於高雄。
  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死於高雄。

  著有《我們不結婚,好嗎》、《貓空愛情故事》、《這是我的答案》、《有個女孩叫Feeling》、《聽笨金魚唱歌》、《從開始到現在》、《B棟11樓》、《這城市》、《十年的你》、《學伴蘇菲亞》、《寂寞之歌》、《六弄咖啡館》、《夏日之詩》、《暮水街的三月十一號》、《流浪的終點》、《流轉之年》、《微雨之城》。

後記

六個人之外,六個人之內

  有個知名的理論,叫做「六度空間定律」。

  意指「每隔六個人的人際關係,我們就會遇見認識的人」。

  我對這個定律持非常保留的態度,因為我並沒有因此認識張惠妹或是王力宏,所以也就更不可能認識遠在太平洋那一端的喬治克隆尼或是歐巴馬。

  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在亂說話,這些比喻並不好。

  對於這個被稱做定律的理論,我只是想表達懷疑而已。

  不過,現實生活中卻好像真有這麼回事,而且機率還不算太低。

  大概每隔幾個月或一兩年,就會有朋友問你:「你是不是認識某某某?」

  「咦?」你很是驚訝,「對啊,你怎麼知道?」

  「他是我誰誰誰的誰誰誰所認識的誰誰誰。」你朋友說。

  說不定他話裡的誰誰誰還不需要講到三次,只要兩次,甚至一次,你們就找到共同的連結了。

  前一陣子,不到半年前,我的一個朋友問我:「你知道○○○嗎?」

  他在問句裡用「知道」而非「認識」,其實是有原因的,因為我並不認識那個人,只在網路上因為某些事件而照過面,有過一些交集,但並沒有說過話,只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我知道。」我回答。

  「他是我表弟。」他說。

  「噗!」我正在喝飲料,差點沒嗆著。

  最近的一次是上個月,另一個朋友在他的臉書上寫了這樣一則訊息:

  「沒想到多年前的前女友竟是老吳的大學同學的妹妹!更沒想到的是,那一群在南部玩地下音樂的朋友竟然也是老吳的朋友。這世界真小!」老吳是他稱呼我的方式。

  是啊,這世界真小。

  我這個朋友不玩音樂,也跟我念的大學所在地,及我大學同學家沒有任何地緣關係,但他就認識這些跟我認識的人。

  這世界真小。

  小到好像隨時都可能發生你的誰認識另一個你的誰的情況,而你根本無法想像怎麼這條人際關係會牽得這麼綿密。

  但你可能又會感嘆世界其實很大,因為怎麼樣也沒機會遇見,或跟你真的很想認識的人有交集,對吧?

  所以不管「六度空間定律」是否真如定律般,準確得不容挑戰,這六個人以外,就真的與你無關了嗎?而六個人以內,就真的與你相關嗎?

  六個人以外,六個人以內,都會有你的故事啊。

  多年前,我看了一部電影,叫做《衝擊效應》。

  裡面的每一個角色幾乎互不相識,但他們的生命卻似乎緊緊相連。一連串的事件,將他們的人生串在一起,最後他們依然互不相識,卻因為彼此發生了那些事情而改變了人生。

  那是一部非常精彩的電影,層次分明而且力道十足,中文片名取得很好,那確實造成了衝擊,讓我在看完電影之後,久久不能言語。

  之後我也看了幾部這種「互不相識又息息相關」的電影,例如《天人交戰》、《黑色追緝令》及《火線交錯》,在在都提醒著我,那是值得自己嘗試努力的類型。

  於是我便一直想寫一部這樣的故事,以數個事件串起幾個互不相識的人的人生,在他們各自的演繹之下,讓故事有一種新的呈現與感受。

  但坦白說,我自認書寫的實力不足,所以一直拖到今年,我才鼓起勇氣寫了這本《真情書》。

  《真情書》並不像《衝擊效應》那樣沉重,我知道自己並不適合,也還無法完全拿捏、主導那樣深鉅的故事,所以我以拿手的感情為主,設計了四個角色,分別主述著自己的故事,讓他們互相牽引卻又各自疏離。

  在真正下筆之前,讓我萬分猶豫的是:「我真的確定要寫這些設定好的角色嗎?」我這麼問自己。

  因為四段故事裡面,有三個主述角色是女的,甚至其中還有一位女主角已經四十多歲了。回想過去幾次把自己「當女生」的經驗,每一次揣摩女角就是一場惡夢,而這一次,我卻要讓自己做三場惡夢。

  不得不說,我真的很不擅長「當女生」,因為我就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啊。不管我在螢幕前如何用力地扮演好女角,一字一字砌成一大篇故事,我總是在完成一個篇章之後沒多久,就想把它們全部刪除重寫。

  因為我實在很擔心那些故事「不夠女人」。

  堅持了許久,每天在腦海裡、在心裡、在工作室裡不停跟自己拔河之後,我終於完成了《真情書》,雖然還是有想全部刪除重來的念頭,但還好,我自認這次「當女生」當得還算成功,便忍住了按下 delete 的衝動。

  在我完稿後,一個朋友看過其中一篇文章,看完之後,他只說了一句話,而且是罵我的話,但我卻覺得那是最棒的稱讚。

  「幹!你根本就是雌雄同體!」他說。

  我是不覺得自己雌雄同體啦,在寫手的生涯裡,我也只是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停地創作作品,讓大家解解無聊這樣。

  這是我的第十八本書,而我也寫了十二年了。

  正在看這一行字的你,我想感謝你,不管你討厭我的書還是喜愛我的書,我都要感謝你。

  因為沒有你,我沒有第十八本書,也沒有這十二年。

  吳子雲  二○一一年夏初於台北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