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許悔之詩文選(出道三十週年典藏紀念版)【博客來獨家簽名版】◎許悔之

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許悔之詩文選(出道三十週年典藏紀念版)【博客來獨家簽名版】◎許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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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悔之出道三十週年典藏紀念版
  陳蕙慧、黃庭鈺編選
  凌性傑專文推薦

  許悔之自一九九〇年出版第一本詩集《陽光蜂房》之後,迄今寫作逾三十年,本書從他的作品中精選出詩歌八十三首、散文三十五篇,並收二〇二〇年新作四首,交錯輯織為六卷;各卷擷取卷中詩句以命名,各擁深刻情思以及對無常人世的諒憫。作品不以編年方式排列,讓詩篇與散文彼此呼應,是完整呈現詩人寫作歷程,兼具代表性與紀念性的精選集。

  一本形式獨特的精選集,帶有情感密碼的詩與真情流露的散文並置,形成既曖昧又透明的對映。許悔之最豐美的心靈圖像,都在這本選集裡逐一顯影了。──作家  凌性傑

  我讀悔之的詩文,亦常如此,或在人群中或在書桌前,總覺得天地如寄,只剩下自己面對一位詩人的心境,不馴、不羈,牽絆、哀傷,痛得快要心碎。──木馬文化社長 陳蕙慧

  我穿過了天地之間的暴雨
  暴雨中的雷鳴電擊
  遇見你
  將一個許諾過的微笑
  還給你
  ——〈暴雨的縫隙〉

本書特色

  1.許悔之出道三十年最完整、最具代表性的精選之作。
  2.本書由木馬文化社長陳蕙慧、黃庭鈺老師編選。不以作品的寫作時間排列,而以情詩為首,六大主題依序排列,詩文交錯對照,形式獨特。
  3.選用許悔之作品《水中之月》作為封面設計,硬殼圓背精裝,書衣燙金,精緻典雅,值得珍藏。

名人推薦

  向陽、宇文正、徐珮芬、孫梓評、陳育虹、陳義芝、崎雲、楊佳嫻、鄧小樺、劉克襄──跨世代詩人一致推薦

  許悔之以詩聞名於當代詩壇,兼擅散文與書法。他的詩完熟呈現長期鑽研佛理、指涉人間,既熱切又冷靜的獨特風格。他以慈悲之心,凝視苦難人間和社會眾生相,情動於中,氣勢磅礡,呈現了對生命道悟和人間美學的高拔境界。他的散文則在憂傷與美麗之間,在人間與佛法之前,寫出生命的悲喜和美的追求。──詩人 向陽

  我曾閱讀《當一隻鯨魚渴望海洋》,熟悉大翅鯨眼底湛藍的倒影,熟悉白色雪原上躍出的紫兔。我曾閱讀《有鹿哀愁》,和一隻鹿對望良久,聽見遠處擊鼓,聽見紫兔輕輕的哭。我曾閱讀《亮的天》,認出在悲傷裡長了鰓的靈魂,那靈魂悠游夢之海,在《我的強迫症》裡,游到海水乾枯……。多年後閱讀《但願心如大海》,似乎那大翅鯨,那曾幻化為哀愁的鹿、紫兔、夢海的靈魂,終於游向了最遠闊的大海。三十年創作,正是最好的時候。仍然不馴,海浪一般地不馴。──作家/《聯合報》副刊組主任 宇文正

  曾經以為,雪地足跡,不忍散的香氣,有鹿無聲,愛的餘震,哀傷多涎之獸舌,身體顫巍巍的教堂,美男子,都是注定被時間索要之物——所幸詩又一次將他們贖回。在這些似禱的吟想中,有誠實的莊嚴,生之欲畫像,清澈好聽的抒情之外,頹廢卻涉事,且蒐羅許多暗影中依依墜落的病色,如此澄明,有悔。──詩人 孫梓評

  對人間懷有深情,藉詩歌張揚其願。願中有光、有塵,於六根與物事相觸之一瞬疾疾綻開——沉如鐘響的詩之宇宙大爆炸便恆恆在這冊集子裡發生著。吾人有幸見證詩人的心之柔敏,三十幾年來於文字裡所一再傾訴的幸福與苦痛,人情此中覺,愛與傷害的答案,也便在這一則則詩文承轉布置中,一再纏縛、鬆放,遺下念起之跡,拾得豁落一口氣。──詩人 崎雲

  許悔之的詩初時繞著人間,激越地揚蹄塵土,逼近現實的紛擾。中年後轉而跟時代並行,保持安定的距離,建立一個靈性甚高的小宇宙,自我運轉著,隱隱展露詩畫一體的美學審視。這一風華轉身的不羈才情,實為同輩詩人之翹楚。──作家 劉克襄
 
作者簡介

許悔之


  一九六六年生,台灣桃園人,國立台北工專(現改制為國立台北科技大學)化工科畢業。曾獲多種文學獎項及雜誌編輯金鼎獎。曾任《自由時報》副刊主編、《聯合文學》雜誌及出版社總編輯。現為有鹿文化事業有限公司社長、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董事。
 
  著有童書《星星的作業簿》;散文《眼耳鼻舌》、《我一個人記住就好》;詩集《陽光蜂房》、《家族》、《肉身》、《我佛莫要,為我流淚》、《當一隻鯨魚渴望海洋》、《有鹿哀愁》、《亮的天》;二O O六年出版《遺失的哈達:許悔之有聲詩集》;英譯詩集Book of Reincarnation、三人合集《台灣現代詩II》之日譯詩集等詩作外譯,並與馬悅然(N.G.D. Malmqvist)、奚密(Michelle Yeh)合編《航向福爾摩莎:詩想臺灣》(Sailing to Formosa: A Poetic Companion to Taiwan, 美國華盛頓大學出版社出版,二O O五年);二O O七年出版個人日譯詩集《鹿の哀しみ》(三木直大教授翻譯,日本東京思潮社印行);二O一O年出版散文《創作的型錄》;二O一七年出版詩集《我的強迫症》;二O一八年出版散文《但願心如大海》,二O一九年出版散文《就在此時,花睡了》,二〇二〇年七月,出版《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許悔之詩文選》。
 
  二O一七年起,藝術創作的手墨作品,陸續參加台北國際藝術博覽會、上海城市藝術博覽會、Art Plus Shanghai⋯⋯等多種藝術博覽會之聯展;二O一八年三月,台北「敦煌藝術中心」舉辦《你的靈魂是我累世的眼睛:書寫觀音書寫詩‧許悔之手墨展》;二O一九年三月,佛光山「佛光緣美術館」總館舉辦《以此筆墨法供養:許悔之手墨展》;二O二O年八月,台北「大觀藝術空間」舉辦《夢中繁華:許悔之手墨展》,並應台北市立美術館之邀,參與《藍天之下:我們時代的精神狀況》聯展,進行名為《字,療。》的書寫行動計劃。
推薦序

月亮上的獨角獸──讀《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許悔之詩文選》
凌性傑


  我很喜歡看許悔之皺眉的樣子,因為他皺眉沉默之後總會噴發許多詩意的話語。暗自猜想,或許那是他對這個世界用情的方式。而一個創作者用情的方式,往往決定了作品的藝術境界。

  《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許悔之詩文選》是一本形式獨特的精選集,帶有情感密碼的詩與真情流露的散文並置,形成既曖昧又透明的對映。某些詩作中,數字與日期具有怎樣的意義,可能只有寫作者自己明白,讀者不一定能夠參透那段生命故事。然而奇妙的是,即便無法確知那些符碼的真實指涉,詩裡的聲音依然吸引著閱讀的人,持續引發共鳴。我認為最好的文學作品是有穿透力的,可以突破時空侷限,用最純粹的語言達成最深刻的溝通。《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書中的篇章,時間跨度超過三十年,文字的能量依舊飽滿。

  暴雨中讀《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耳朵被窗外的雨聲反覆刷洗,心情則被書裡的文字照亮。我覺得這本書不是一般的個人精選集,反而更像是一本全新的、完整的創作。詩人、編選者的心路歷程參差交錯,完成了共同的創造。作品的排列不以編年方式呈現,刻意打散線性時間,讓詩與散文彼此呼應,只為了完成美的見證。許悔之最豐美的心靈圖像,都在這本選集裡逐一顯影了。

  所謂心靈圖像,其實很難捉摸。古代詩人常常透過鳥獸草木之名傳達情感與志向,動植物意象與創作者的心理狀態相互聯繫,其中充滿暗示、比喻、象徵。現代詩人也是如此,有意或無意地差遣自己的意象群組,讓內心世界得以投映、現形。有些作家喜歡使用動物意象,有些則偏好植物意象。每個人心性有別,觀看方式不同,意象隊伍也就各異其趣。我曾刻意以動物作為詩意的班底,依次呼喚牠們出場,作為心中祕密的代言者。

  也許因為生命本質的親近,許悔之筆下的動物們好像對我說了很多祕密。壁虎、白蛇、紫兔、雲豹、山鹿、狐狸、白熊、鯨魚、獨角獸……,在不同的詩行裡露出身影,發出聲音,可能是主角,也可能是配角。牠們迎面而來的時候,與我交換生命的訊息,以及許悔之小宇宙裡的祕密。

  不認識許悔之之前,我就是透過那些可愛動物得到許悔之的安慰。二十世紀末,我在最困頓的時刻讀許悔之,在嘉南平原的茫茫大霧中幾乎迷失自己。《當一隻鯨魚渴望海洋》、《我一個人記住就好》絕對是療癒系書寫的精品,我每次讀著覺得想哭,就失聲痛哭了。用淚水洗滌罪惡或痛苦,試圖成為一個嶄新的人,我開始豢養屬於自己的可愛動物,並且幫牠們布置一個安穩的家。《當一隻鯨魚渴望海洋》、《我一個人記住就好》的精華,如今都收在《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讓我想起當年的淚水,而終於可以微笑以對了。

  我尤其喜歡《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裡的懷人贈答之作,至情至性的傾訴原來就是這樣。白居易、元稹的友情,蘇軾、蘇轍的親情,在寫給對方的詩文裡煥發著光彩。他們都是能把深情理出秩序的人,讓每一個字詞、每一個句子兀自閃亮,當下的心情於是成為時間的琥珀。

  詩歌文章若為某人某事而作,起點正是關懷。許悔之關懷的對象有親人、師長、朋友,也有遠方的受難者,慈悲與柔軟形成了這類作品的基調,我從中看見了人性的昇華、生命的尊貴。人情往來之所需,許多人的應酬唱和、噓寒問暖略顯虛浮,應用文書只是應用而已。然而,許悔之將關懷推展出去,從人情世故中提煉出美與感動,那些心情的投遞,即使不是當事人也能領會。許悔之的作品讓我明白,他人的苦難其實與自己息息相關。作為一種傳達的藝術,詩不是聲嘶力竭的哭喊,也不是氾濫的呼告,而是用眼角的一滴淚水折射出一個令人動容的世界。

  這就是詩人用情的方式吧,節制過多的、失控的情緒,妥善醞釀情感,讓情懷或情操慢慢浮現。從這本書裡我彷彿看見,一頭憂傷的獨角獸漫步在月球表面,他對自己說:「在風中,我聽見許多虛偽的聲音,而後,燈熄了,他們睡了;是以我只能諦聽,詩對我說話的聲音,是以我只能以音聲求它。」而我確實知道,月亮上的獨角獸發出了聲音,也得到了呼應。

編者序

暴戾的與溫柔的,俱以詩回答
陳蕙慧


  二十多年前,長悔之幾歲的我在友人介紹下結識詩人。其時我已是他的讀者,雖然在職場輾轉了數年依然個性彆扭,悔之也是,異常沉默,不停抽著菸望向遠方某處定點,會突然告訴我們他一個人包場看了某部電影,在電影院裡痛哭。

  我向他邀的稿沉落在我倆各自航線疊築的海溝,若非二〇一七年某個機緣再敘,恐怕無從(從無機會)打撈起彼日那同樣為詩戰慄,領會的眼神。

  見面那日,悔之在我帶去的新作《我的強迫症》扉頁上大筆一揮:「還一本再加一本當利息。」我卻說不夠,我心裡有一本集子非編不可,而且是要我自己來編選。

  前兩本是《但願心如大海》、《就在此時,花睡了》,第三本便是為悔之自《陽光蜂房》出版後三十年來,我一路斷斷續續閱讀的許悔之詩文創作軌跡的收錄,也就是讀者手上的這本《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

  猶記悔之在《創作的型錄》中寫道,他坐在吳哥窟的大吳哥城廢墟之上,讀Dylan Thomas的詩,名為<塔樓裡耳朵所聽>,在Dylan Thomas「風像一團火」的詩句中,悔之開展了一種「玄思的幻境」,午後近傍晚的大吳哥城,陽光時而乍現時而歛收,周遭並無旅客,天地如寄,只剩下他一人面對一位英國詩人的心境,「暴戾的溫柔的,像江海翻騰。」

  我讀悔之的詩文,亦常如此,或在人群中或在書桌前,總覺得天地如寄,只剩下自己面對一位詩人的心境,不馴、不羈,牽絆、哀傷,痛得快要心碎。

  在前一段文章最後,悔之問,「這一切過後,天地如寄,坐在廢墟之上,讀過詩的我,和之前的我,有何不同?」

  我想,這正是我們為什麼要讀詩的理由。去經歷、去穿透、去共振、去探問,在字與字錘煉而成的意象、節奏、韻律裡,在詩的織網與流動中,銘感詩人的胸襟和情懷,然後我們問:「讀過詩的我,和之前的我,有何不同?」

  這本詩文選的書名,來自Dylan Thomas的名詩 Do not gently into that good night 。一則是向詩人喜愛的詩人致敬,一則是翻轉「良宵」,為「更悔之」的「那夜憂傷」,似能描述詩人許悔之創作的初心與內核。

  由於工作繁重,在悔之推薦下商請熟識悔之作品的黃庭鈺老師先首選出一百一十二首詩、四十篇散文片段,也以主題為六個卷別定調,而後再由我重新編選,最後定為八十三首詩、三十七篇散文片段,並收入二〇二〇年新作四首。此項作業耗時近一年,我亦在重讀過程中,重新經歷、穿透了詩人之魂,興起與歲月共飲一斟酒的讚嘆,並為之低迴。

  三十多年前的那名黑衣少年不馴,穿過欲望的窄巷,鑄鍛自己的巫術,此際彷若仍見他獨自夜中坐起,以詩回答。

  詩比希望更好。

  我們,不要溫馴地踱入,那夜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