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角舉起:馬華同志小說選2◎許通元主編

號角舉起:馬華同志小說選2◎許通元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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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簡介

2007年,有人出版社出版了《有志一同:馬華同志小說選》,收入9篇同志題材的小說。12年後,許通元再度編選馬華同志小說,推出這本《號角舉起:馬華同志小說選Ⅱ》,續為馬華同志文學添寫新頁,拓展馬華同志小說的版圖。入選的同志小說,並不局限於男同性戀者和女同性戀者,也包括其他性/別弱勢族群,統稱在LGBT的大傘下。

14篇入選小說如下:邁克〈花旦〉、雅蒙〈花非花〉、林艾霖〈我把貓交給他〉、夏紹華〈獨舞的身影〉、張永修〈校長的乾兒子〉、翁弦尉〈天光〉、陳志鴻〈出手〉、楊邦尼〈相遇的零度〉、黎紫書〈伊娃〉、棋子〈FAHAM〉、吳鑫霖〈我們在冰冷的島嶼上相擁〉、Hezt〈戒的誘惑〉、林韋地〈含含〉及許通元〈我的老師是恐怖分子〉。

作者简介

許通元,現任南方大學學院圖書館館長、馬華文學館主任、《蕉風》執行編輯、通識教育學士課程講師、《南方大學學報》編委及柔佛州作協聯委會主席。

著有小說集《雙鎮記》(2005)、極短篇小說集《埋葬山蛭》(2011)、散文集《等待鸚鵡螺》(2011)、詩集《養死一瓶乳酸菌》(2014)、短篇小說集《我的老師是恐怖分子》(2018)。

編著有《有志一同:馬華同志小說選》(2007)、合編著《新加坡華文文學五十年》(2015)、《魯迅在東南亞》(2017)、《五四在東南亚》(2019)等。

聯合執導紀錄片《隱現之間》(Faham,2018),在柔佛州的自由電影節首映。

馬華同志小說的棲身之所(摘錄)
張光達


「同志」一詞,最初是香港的邁克和林奕華用來代稱男同性戀者和女同性戀者,後來臺灣的同志群體也借用來指稱同性戀人士,主要是因為「同志」這個詞聽起來較悅耳和理直氣壯,不像「同性戀」這個詞充滿病態悲情色彩。1990年代初歐美queer theory興起,紀大偉和洪凌把queer翻譯成「酷兒」,queer指的是所有男女同性戀者、雙性戀者、跨性別者、愉虐戀者(S/M)、性異議分子,但酷兒一詞給人的感覺,則有冷酷炫耀、趕時髦的意味,傾向後現代的消費主義,與歐美脈絡中的queer搞怪變態、反體制、反主流意識形態相去甚遠,因此其他學者採用其他翻譯名詞如「怪胎」(張小虹、劉亮雅)。

在馬來西亞,早期同性戀者自稱為「類似我們這種人」(PLU, people like us),後來受到港臺的傳媒影響,現今的馬來西亞華裔同性戀群體也以「同志」來稱呼彼此。當前二十一世紀,華語世界的「同志」有時指的是男女同性戀者,有時則是指稱歐美世界的LGBT(Lesbian女同性戀,Gay男同性戀,Bisexual雙性戀,Transgender跨性別),馬來西亞性權組織也採用LGBT來概括性弱勢族群。

繼《有志一同:馬華同志小說選》出版十一年後,許通元再度編選馬華同志小說,推出這本《號角舉起:馬華同志小說2》,續為馬華同志文學添寫新頁,拓展馬華同志小說的版圖。書名中的同志,是以LGBT作為考量,書中入選的十四篇小說,除了有男女同性戀者,以及性少數如愉虐戀者,本來有收入跨性別者如變裝人的小說,後來因為某些原因被抽掉。如此則能讓這些不同形態的性弱勢主體和文本得以容
身。

誠然,對同志非常非常不友善和傳統保守的馬來西亞現實社會,比男女同性戀者更邊緣更弱勢的性少數主體,往往被排除在現實環境的視野中,更遑論對現身/出櫃的渴求,個中辛酸非外人所能體會。在馬來西亞現實社會不易現身和發聲的同志,在宗教文化的國家政策趨勢下,前景並不樂觀。同樣長久
以來被歧視或無視,在暴力操作下被排除在文學史外的同志文本/文本同志,從馬華文學有史以來並不具有任何能見度。然而許通元透過馬華同志小說史述和同志文學選集的文學行動,讓這些史家視為異類/另類、被排除在主流文學史外的文本,有了棲身之所,文本裡的性/別弱勢主體因此得以現身/發
聲,同時也讓讀者聽到和感受到這些不同的表達與生活方式。

在此書寫同志文學(小說)史與重寫馬華文學史,奇妙地具有了對比/對話的向度,讓文學史自身展現出介入、批判與對抗的面向。這是許通元編撰馬華同志小說(史)的重大價值所在。如同許通元在〈馬華同志小說史〉一文所說的:「縱然在馬來西亞的同志現實環境並不樂觀,但同志小說及研究,原本
就似很多馬來西亞的同志族群,依然過著他們的生活,書籍依舊出版,文章及研究依然刊登發表,似抗拒主流文化的一種形式,亦是展示不同的表達與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