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購】台北家族,違章女生◎李屏瑤

【預購】台北家族,違章女生◎李屏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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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要順利長大是非常不容易的。
獻給所有「非典型」、與這世道扞格不入的你;
動搖陽剛與陰柔的對立,我們只需要成為自己。



江鵝、柯裕棻、連俞涵、湯舒雯、黃麗群、謝盈萱——熱情加蓋推薦(按姓氏筆畫排序)


「如果沒有柔軟的內裡,人其實看不見旁人蒙遭的對待哪裡出了錯,越在細微處污損的正義,越需要幽深的受痛點,才偵測得出來。⋯⋯
李屏瑤是什麼樣的女生?是非常柔軟的女生。柔軟,所以強韌。」——江鵝


◎ 本書特色


★ 台北文學年金入圍、台北文學獎劇本獎得主李屏瑤新作,Okapi破萬點閱率專欄「台北家族,違章女生」結集,新增多篇文章。

★ 作者第一部深度自剖成長散文,撕下禁錮台灣女生的性別標籤,書寫當代「非典型」年輕人身陷的難題與處境。

★ 與父親訣別、向媽媽出櫃,透過反覆磕碰挫傷的成長痛,在疾速社會移徙下重新定義並構築自我。


◎ 本書內容


「身分證數字開頭為2,非典型女生樣,
過30歲不婚不嫁,其他人都以譴責的目光望向你,
這樣的我,感覺像是大家族裡的違章建築,
容我以鐵皮加蓋的角度,寫冷暖分明的成長觀察。」——李屏瑤


女生該是什麼樣子?女生該怎麼穿、怎麼吃、怎麼生活?
為什麼有個「典型」女生中央伍,必須時刻對齊?
從裙子的尺度到頭髮的長度、走路的弧度到坐姿的角度,
就連胸部到底該收該放,該擠該束,時時刻刻都需要留心。
最難的不是做不到,而是差一點!



三代同堂大家族,孩子們便當一字排開,
最大、最多汁的雞腿始終落在表弟飯盒裡;
同樣偷吃冰箱切片西瓜,男孩就是頑皮可被原諒,
女孩則特別有事,被打被罵被罰跪,她們總是先被問罪的一群⋯⋯
當場景定焦於校園,走出長髮馬尾溫柔樣、細弱蚊蠅女孩嗓,
球場厲聲還擊的被笑「男人婆」,
終當不成父權主旋律下的花瓶襯底;
再說那進一步、退兩步的同志出櫃歷程,
彷彿綿延一千集的恐怖鄉土劇,
穿過質疑與嘲弄聲不斷的地獄森林,
必須吃過很多頓飯、過上很多平凡的日子,
才有一點點情節推進⋯⋯


李屏瑤在失眠中晃蕩,與貓為伴,本書以其成長切面、生活感思及各種閱讀軌跡,從家族和校園順著生理男運轉的烏托邦,自便當、躲避球等細微物事,直擊性別被標籤禁錮的現場。那些上不了主桌、沒有菜色選擇權且時時負罪的女孩與女人,從文字泛出成為你我周遭一張張寫實臉孔。作者以「大家族中的違章建築」定義自己、質問社會並勇於衝撞出答案,那每一回的微小堅持,是那麼費力,又如此真心。


▍到底,是父親節還是兒童節?

三十歲左右我才體認到,有些父親從來沒準備好要當父親,他們比較適合過兒童節。只是父母要活得夠久,我們才有和解的可能。但我願意單方面發出原諒的訊息,往某個浩瀚無垠之處。父親節快樂,以及兒童節快樂。


▍關於制服,我們有無選擇?

我已經不太記得了。成長期間有過太多標籤跟綽號,不一定來自同學,可能還是師長帶頭的,許多事都不是國小的我有能力理解的。只是我當時還是長頭髮,綁著馬尾、雙馬尾,甚至公主頭去上學,穿著跟其他女生一樣的吊帶裙制服,戴著女生款的黃色小圓帽。雖然我覺得男生的棒球帽款式好看多了,只是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被罵是沒有原因的?!

有一天我發現,表弟即使在沙發上跳都不會有事,都被輕輕放過,永遠都是表姊們、表妹、我會被罵。我問「為什麼」,那當然是沒有答案的。大家開始乖乖坐著了,甚至把腳合攏了。但是只要表弟站了、跳了,我就跟著做一樣的動作。表弟沒事,我去找牆角罰跪,跪的次數多了,還練就一邊跪一邊寫作業的特殊能力。但我純粹想要一個答案,找不到,只好反覆去跑跳,去撞鐵絲網,直到撞破一個洞。


▍女生樣到底是怎樣?!

女生是怕體育課的,女生是數學不好的,女生是愛哭柔弱的⋯⋯那些關於女生的規範,如同《惡靈古堡》裡的雷射切割線,妳即便躲過一道又一道,最後還是會鋪天蓋地向妳而來,躲都躲不掉。女生面臨的不是玻璃天花板,而是玻璃棺材,言行舉止皆被束縛。看似要等到一個戀屍癖王子救援,逃進婚姻,變成已婚婦女或媽媽之後,這些束縛才會自動降低門檻。接著,又馬上為妳套上新的枷鎖,又有新的規則得去對抗、或是打破。

作者簡介

李屏瑤
一九八四年出生,台北蘆洲人,文字工作者。中山女高、台灣大學中國文學系、北藝大劇本藝術創作研究所畢業。二○一六年二月出版首部小說《向光植物》;二○一七年出版劇本書《無眠》,並以舞台劇本《家族排列》獲台北文學獎優等獎;二○一八年以《同志百工圖》入選台北文學年金。

【推薦序】李屏瑤是什麼樣的女生?                    / 江鵝

最初認識李屏瑤的時候,她是採訪者。她盯著我說話的臉,隨句讀點頭,說嗯,嗯嗯。抓到關鍵字寫進筆記本,再抬起頭對上我的瞬間,眼裡露出即時的體貼,和劑量微薄的拘謹。

拘謹的人不是沒有熱情,而是太能察覺旁人的起伏,所以盡量避免在舉止上帶來擾動,即使看似定靜,其實身處忙碌的訊息處理狀態,內在消化量極為龐大。身在採訪現場的她和我,各以最專業的開朗大方遮覆本命的拘謹,完成工作,但我嗅出一絲熟悉,她也是纖細敏感的同類。所以後來看到她一再站在正義失衡事件的入口處,手舉旗幟,讓大家留意高處的那個誰或什麼不妥當的時候,我不無驚訝她竟然願意挺在那樣消耗精神的位置。不能想像面色平靜的她,鎮定自己的力氣從哪裡來。

專欄《台北家族,違章女生》開始刊載後,疑問終於得以解答。能站在箭靶處主張公平,當然因為強韌,但我未能意料的是,原來這股強韌來自她內裡錯綜而多面的柔軟。如果沒有柔軟的內裡,人其實看不見旁人蒙遭的對待哪裡出了錯,越在細微處污損的正義,越需要幽深的受痛點,才偵測得出來。

可能早在懂得拘謹以前,她已經開始蒐集自己與旁人遭逢的痛點。從表弟的雞腿便當、紙山上的養樂多女孩、市場裡的雞爪攤老闆娘、緊追公車黑煙確認稚女學會搭乘的母親、讓女兒到工廠領取零花的父親,在新公園裡要求女生保護的建中男生、甚至是凌晨超市貨架上的那些凹罐,一個一個,都是人生躲避球場上的凌厲殺球,而且以鍛鍊身體強壯意志為名,在人間偽居正當。

能在幼年領悟優異成績等同生存保障的女孩,比誰都看得出如何才是成年女性最安全省力的道路,但她不在那些路上。熟諳人間賽則不等於欣求每一款獎盃,成人社會裡各種比躲避球更蠻橫的集體霸凌,她在看穿後萬不能隱入姑息的圍觀群眾,扮演默許雞腿應該留給男孩的大人。即使許多人已經在痛點磨出老繭以後,淡忘曾經的驚愕憤怒,她卻默默收存著每一個當時的柔軟,這個擅長讀書考試的女人打算用一生作答的測驗,是以平權為題的活體申論。坦然站上箭靶處的她,顯然已經為當年在雞腿便當前沒問出口的那句「這樣公平嗎?」找到答案:不公平。不可以。那些理由都不是理由。社會的公平的確路阻且長,但在抵達真正的公平以前,卻也沒有任何一個犧牲是活該。

「在人多的時候不能從眾,躲不掉的時候更不能逃跑,直球對決是非常痛的,但可能是唯一的生存之道。」我幾乎能夠想像,這句話如果不是靜默對著電腦打字,而是親身傳授給某個還在場上流淚閃躲的人,她開口時眼裡必然閃耀著理解與堅定的光,語畢浮現慰解的微笑,帶著我見過的那分拘謹體貼。

李屏瑤是什麼樣的女生?是非常柔軟的女生。柔軟,所以強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