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購】新神◎邱常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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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代的逝去,意味著某些神靈的消散……在這信仰式微的時代,我們需要另一種「信仰的可能」!

  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教育部文藝創作獎、瀚邦文學獎、金車奇幻小說獎得主──邱常婷,從「怪物之鄉」到「新神」,跨越奇幻、兒童、類型、文學書寫,對台灣社會百態的著墨、對環境議題的關注、對文化現象的體悟。

  張亦絢(作家):常婷或許就是未來二十年裡,將帶來最強刺激與最大可能性的台灣小說家之一。」

  蕞爾小島在各種族裔、文化與信仰間相互震盪下,處處充滿微小信仰、流動各種信念,舊的鬼魅形貌已隨著時代隱沒,新的神靈意涵於焉而生。

  邱常婷的中篇小說集《新神》,收入五則中篇小說,集現實與奇幻於一體,各自獨立卻又巧妙串接:
  〈千萬傷疤〉中阿麗莎與小麥的水火邂逅,融道教乩童文化/BDSM密教儀式的肉身苦痛,開啟另一扇長大成人的門扉;
  〈花〉爬梳家族生命記憶的酒店女子,在現實生活與記憶朦朧間,一步步接近外婆口中「花精」的真相;
  〈火夢〉描繪出身東部的戴姨,為抽絲剝繭女兒遭逢的意外,再度喚起童年與部落火神首次連結的命定時刻;

  〈殺死香蕉樹〉敘說車禍意外撞來的謎樣女子品琴和大學生透露的家族祕密、是非矛盾,都將被砍殺如香蕉樹塊莖,在死亡前懺悔;

  〈群山白且冷〉遭逢風災的小鎮,死傷、失蹤未知,鎮警巴布與老神父盧卡欲追索失蹤的孩童,在亡魂鬼魅徘迴的山林間,意外地發現了濕漉漉的祖靈之境……

  《新神》五則中篇小說,角色間微妙連結,以不同的面相照見人們生活中微小的信仰,或有歷史文化的脈絡可循,或純然只是他們自己的幻想,這些面貌不清的嶄新神靈,都將引領眾人前往未知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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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亦絢(作家)
 
  國內知名作家/獨立書店職人聯名好評神推
  朱宥勳、何敬堯、林秀赫、神小風、瀟湘神(按筆畫順序排列)

好評推薦

  我們穿越生活的鐵窗,像菸一般跟著人物走進深淺不一的悲傷裡頭,在作者筆下,靠近那些堅韌而不肯結痂的傷痕。──陳瀅羽(三餘書店店員)

  遊蕩在常婷小說的人物,總是讓讀者隨之在現實和未知之間迷路、尋路。閱讀《新神》,請盡情享受被虛無與真實拉扯的痛快感。──詩涵(島呼冊店店長)

  《新神》是邱常婷繼《怪物之鄉》、《天鵝死去的日子》後,說故事的元素與意涵更加深了一級的小說作品。曾覺得台東好山好水好無聊的人更不應該錯過這本,一旦開啟你就會被吸進另一個奇特又極幻的國度。──素素(晃晃二手書店店長)
 
作者簡介

邱常婷


  生於1990年春,東華大學華文所創作組碩士畢業,目前為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博士生。
  作品列表:《怪物之鄉》、《天鵝死去的日子》、《夢之國度碧西兒》、《魔神仔樂園》。
 
  工作信箱:sufferknight@gmail.com
讀後推薦(節錄)

邱常婷的「變形」三義:讀《新神》有感

張亦絢


  我讀常婷的小說,往往有種興奮之情。一是可以感覺到,她寫著除了她以外,別人都寫不出來的東西;二是雖然看得出她也受各式駁雜的雅俗藝術影響,形式上更偏向能納百川,但總有某個時刻或處理,她還會令人心頭一緊,因為我們會發現,這並不是只甘於格局漂亮的作者,她的想法更深沉,最後往往也能走得更遠一些。

  上述這兩個特質看似普通,保有並不容易,卻是創作可大可久的基礎:一個人能走自己的路,就是為世界開了新路。這是為什麼我認為,常婷或許就是未來20年裡,將帶來最強刺激與最大可能性的台灣小說家之一。以下我就想以三種不同的「變形」,談談《新神》。

  01.人的樣子不是人的樣子

  「變形」的意思可以很一般,水、肥皂與鞋子都可能變形,原因可能是物理、時間或不當外力。人也會變形──水變形成冰或水蒸氣,人變形,會成為什麼?想來不會是雪人。

  《新神》裡面,人變形與變形人的意象,貫穿全書。〈群山白且冷〉中的神父從講道者變成發不出聲音的人,這是變形;〈殺死香蕉樹〉中,隨著敘述版本的翻轉,人物就像雙面神雅努斯(Ianus/Janus),在受害者與加害者善惡兩極之間,有如走馬燈般變貌;〈花〉之中,其他人記得小玉在電影〈河神之心〉的表演,初始的小玉卻記得,是大家把她與其他人弄混。〈千萬傷疤〉之中,結合了放浪形骸與個人密教意味的BDSM,使肉身與關係可藉疼痛與危險,延展伸縮與深化,這是特別外顯的變形;此外,使女兒「成人」或餵兒子毒的兩種父親,同樣也造成了雙方幾乎不可逆的變形。〈火夢〉裡,一度「你把頭髮一直塞到我尿尿的地方」──想把頭髮從嘴與陰部放進女兒體內的母親,這種「人的樣子」很脫箠、駭人嗎?然而,從母親角度是「她滿懷對女兒的憂心,害怕女兒與自己一樣,漸漸成為沒有內在的空殼。」──所以才導致想「填充女兒」的愛之瘋狂,兩相比較,究竟哪種變形更震撼人呢?

  變形可以是「不對了、奇怪了、少了或多了」──但也可能是「轉變之間、亦彼亦此、兩者皆是、框架之外」──換言之,是進行中的意義與尋找中的創造。〈群山白且冷〉中,死了至少兩個小孩,然而,牽動我們的,還有巴布在末尾與神父盧卡的面質──盧卡並不是讓巴布做巫師的「妹妹」燒掉巫師箱的同一個神父,但是盧卡仍然代表了巴布想要與其對話的「友敵」:「……有一天〔……〕我們會信你們的神,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們本身對自己的東西有某種自卑……。」這甚至不能算完整的對話,但說不下去的巴布還是說。說話不見得是為了開討論會,而是「從失語人走向發聲人」的標記,這是變形的另一個作用。

  在此之前,盧卡做了彷彿「冬嶼號船隻在山上走」的奇異舉動,把埋在河邊小女孩莉絲父親的身分證明取出給巴布,巴布就意會殺人未遂的是神父,這是以夢溝通的狀態:因為殺身分也是殺人。巴布在尋找小孩的一路上,不時回想「妹妹」變成黑色雲豹來找他,縈繞於巴布心中的很可能是:他的遠離部落與失約,與神父停留在部落,這兩者與「妹妹」命運的關係該如何界定?如果神父對部落的影響是「過度」,巴布是否是「過少」?

  從某個角度來說,任何他人都可能是自己的變形,因為有另一個人,我們才可以比較,發現被遺忘或不察的自己。山吉與莉斯,就使巴布與「妹妹」的記憶浮出,因為他們都有同樣的遊戲,同樣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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