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購】多桑◎吳念真、李鴻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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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桑,一個被遺忘的世代。
  致,那一輩為家庭打拚的父親們。
  重現這段專屬台灣的世代傳承記憶。

  1990年代,戰後50年,依舊愛戀日本的男人。

  日據時代出生的多桑,大家都是稱呼他的日本名SEGA,難以忘懷那時代的美好,總是以日本製造的最好。晚年的夢想就是去日本看一看富士山和皇居。SEGA同時也是許多上一輩台灣男人的縮影,性格陽剛,充滿生活氣息,對妻子、小孩的總是有愛卻從不說出口,辛苦的拉拔孩子長大。

  但,他對同儕之間是講義氣的,可以在颱風天的時候,放著家裡不管,竟跑去幫鄰居修理屋頂;也會偶爾哥們一起偷上酒家,叫小孩幫他掩飾;送走礦工阿燦時,大家一起抬著棺木上山……那個年代的人,除了生活上的所面臨困境,還有另外一種文化認同的壓力。這麼樣的一個父親,只會說台語和日語,當然跟受國民教育的孩子們價值觀是衝突的。礦區的沒落,迫使他們一家人搬遷到瑞芳,SEGA的工作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得靠母親打零工,生活才勉強過得去,五十多歲的時候,受到當礦工職業病「矽肺」的影響,一直進出醫院,曾經意氣風發時所散發出的那種豪爽,也逐漸消逝……

  本書改編自吳念真的電影《多桑》,為他的父親,也為那個時代許多的「多桑」做了一個真實的紀錄,觸動人心。是深具勵志、療癒人心的類型漫畫。

  李鴻欽創作漫畫慣用電影式的分鏡,較強調運鏡,不若傳統式的漫畫分鏡法,著重人物對話時的跳接,以及強調氛圍的營造,先以鉛筆繪製草稿後,再上墨線、貼網點背景,在細密寫實中夾帶在地生猛氣息的畫風,令人動容。

  一九四七年,一個年輕人從嘉義跑到九份附近的礦區找工作……那位年輕人,就是我的父親。他是嘉義人,「昭和四年」出生,十六歲蹺家,十八歲跑到北部挖金礦,二十二歲給人招贅,二十四歲生下我。我們習慣叫他「多桑」!
  
  多桑年輕時,每回想跟他的狐群狗黨去九份「趣味」一下,所編的理由都是去看電影,媽媽心知肚明,就叫我跟著去。他就把我扔在戲院,自己跑去跟朋友開心,囑咐我要記住電影內容,以防回家時,媽媽口試。我記得在回家的路上,一群男人在溪邊彼此擦去身上沾上的胭脂味,重複唱著剛在酒家唱的歌,「可憐的阮青春,悲哀的命運」……
  
  那真是美的舊時光。
  
作者簡介

原著:吳念真


  本名吳文欽。出生於台北縣瑞芳鎮(現新北市瑞芳區)。

  1976年開始從事小說創作,曾連續三年獲得聯合報小說獎,也曾獲得吳濁流文學獎。
  
  並著有多本暢銷作品,如《那些人那些事》、《台灣念真情》系列等書。

  1981年起,陸續完成《戀戀風塵》、《老莫的第二個春天》、《無言的山丘》、《客途秋恨》和《悲情城市》等七十五部電影劇本,曾獲五次金馬獎最佳劇本獎、兩次亞太影展最佳編劇獎。改編父親故事而成的電影處女作《多桑》,獲頒義大利都靈影展最佳影片獎等獎項。

  主持TVBS「台灣念真情」節目達三年。

  2001年,舞台劇處女作《人間條件》與綠光劇團合作,翌年編導了《青春小鳥》。2006年,推出《人間條件2──她與她生命中的男人們》;2007年《人間條件3──台北上午零時》;2009年《人間條件4── 一樣的月光》;2012年《人間條件5——男人本是漂泊心情》,成功詮釋「國民戲劇」。

  現任「吳念真企劃製作有限公司」董事長。

漫畫:李鴻欽

  1993年以《交錯》獲得東立漫畫新人獎第一名後出道。代表作《狗臉的歲月》。

  2002年所導演的《訐譙龍SonyEricsson R600篇》獲《網絡動畫金手指獎》金牌獎。《訐譙龍之飛龍在天》獲國際級數位內容動畫產品雛形獎。
  
  與吳念真合作漫畫作品《漫畫人間條件3──台北上午零時》。
推薦序

拼湊家族記憶
文╱吳定謙(吳念真之子)

 
  其實我該叫他「歐吉桑」,但「多桑」似乎隨著電影變成了某種專屬於他的稱呼。
 
  他離開那年,是我小一升上小二、數個颱風肆虐的暑假。那個陰天的下午,加護病房的探病時間限制讓我沒能再多看他幾眼,就算有多餘的時間,當時一句台語都不會說的我(我就是那個他口中的「外省囝仔」),也無法與他有更多的交流,只能依稀記得他迷茫的眼神中,有股極大的悲傷。

  回到瑞芳老家,沒過多久那通電話打來,掛上電話後的父親按著我肩說:「好好照顧阿嬤,知道嗎?」若要說人生中有什麼時刻知道自己長大了,也許就是那個時刻吧?接著父母飛也似衝出門,只留下我和失了魂的阿嬤,兩人各自坐在客廳的角落,一語不發。

  像是過了一世紀那麼久,阿嬤沒發出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動作,要不是那輕微的鼻息,她彷彿變成了雕像。突然,她毫無預警地放聲大哭,像是責備老天作弄她一世人似的邊咒罵邊哭泣。接著鄰居們慢慢出現了,有的抱著她、安慰她、陪著她責備老天(或是在責備多桑?)有的把我帶到飯廳,那段記憶就隨著吞下肚的水餃、配著女人們不斷的哀嚎而漸漸模糊。

  除了那天的記憶,和一些他曾經買給我、卻早就不知去處的玩具,我對這個人的印象趨近於零。或許也知道這樣的離開對大家來說都難以啟齒,因此從未向大人們詢問他的過去。
 
  幾年後,《多桑》上映,我跟著許多如同陌生人般的老鄰居們一起在火車站前看完首映,很多人哭了。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落淚,只記得最後我抱住了父親,感謝他用了兩小時四十分鐘的影像,讓我對這個擁有血緣、卻也無緣的人,有了那麼一點淺薄的認知。

  此後的二十多年,自己未再重看這部片。每當許多熱愛電影的友人向我稱讚這部片有多好看多好看時,我卻也只是微笑答謝,不知該多說什麼。畢竟那對我來說不只是部電影,而是幾乎所有對他的印象。

  隨著年紀漸長、更瞭解自己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內心某些放蕩不羈、英雄悲壯的爛個性,似乎就隨著基因這麼理所當然地傳承下來。
 
  在出發去開車橫貫美國、進行那趟拼湊家族記憶的旅行前,突然意識到這樣的基因存在,便問起父親:多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淡淡回答:「個性應該很浪漫吧?那樣的年代,為了一圓淘金夢,便隻身北上、當了別人的義子……」到這裡父親便沒再多說。

  幾天後,我帶著這樣模糊的線索上路,在橫渡沙漠的日夜中,想著自己、想著父親、想著家族。忽然間好像理解自己為何上路、而他為何用電影的方式記錄自己的「多桑」。
 
  原來我們都一樣,窮極一生拼湊著父親的輪廓。可能唯有這麼做,我們才有機會讓自己完整。

  而我們都如此幸運,用文字、影像讓多桑繼續活著,而這次,又加上了漫畫。 向來把朋友看得比家人還重的他,應該很開心又有更多人看到他的故事。

  你說是吧,多桑?